初次邂逅缅甸


在开往市区的巴士上,售票员穿着宽松的背心,下半身围着格子筒裙,腰间插着智能手机,急促地喊着一连串的巴士站名称,眼睛闪着光芒,每抵达一个巴士站就将要上站的乘客拉上车,然后呼唤即将下站的乘客来到车门旁准备就绪“跳车”。一位就要下站的小男孩来到车门旁,售票员站在他的身后,拉一拉他的衣领,拍拍他的头,就这一点而言,我感觉到缅甸人重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,包括不相似的人。售票员手拿着一叠钞票,巴士到某站时,他随手抽出一张钞票将之递给买槟榔的大叔,买了几片槟榔,咀嚼片刻后,将槟榔随地吐出,张嘴满口都是红牙。

在永远夏季,冬天无法降临的热带国家,在南亚这块土地,当地民族的肌肤都被残酷炎热的太阳烤晒成近乎焦土的颜色,男女的身形偏向矮小消瘦,缅甸这个国家的人民亦不例外。巴士上的乘客多数都显得疲惫,沉默不言,夏日总令人昏昏欲睡。

除了南亚人民的一贯外貌,缅甸另有独特的特征,传统的男女老少都喜爱将称为塔纳卡的白/黄粉末涂在脸颊上,弄得一脸黄白色的。

窗外是一排排的亚答商店,指示牌刻着犹如画府的缅甸字。当身边都是操着陌生语和路牌都是看不懂的字体时,我才察觉自己又置身在陌生的国家了。 虽然隔了犹如一个世纪之久没旅行了,但一踏上路上的路,所有情绪又排山倒海侵袭我,我感觉自己继续了上次的旅行——在酷夏的街道上行走、在期待兴奋和落寞的感觉徘徊、在陌生和熟悉的情绪兜圈、在相遇和告别的过程中迷失自我。

巴士开了一小时后,我下榻在仰光最便宜的旅馆,四美金的多人房,在登记入住时,旅店老板也一脸不屑的表情。房间极致简陋,只有单薄的床铺在地板上,有一位欧美人在午睡,另一个亚洲人在玩手机。在打声招呼后,我就离开旅馆觅食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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